某种破碎的神情闪过:“你……你是当年出现在孤儿院门口的刑警哥哥,那天你本该休假,
却因为听见孩子的哭声闯了进来。”泪水混着雾气滑落,“妈妈说过,蝴蝶翅膀上的花纹,
是打开雾门的钥匙。”周助理的脚步声在身后停下,我感觉到枪口顶住后腰,
却盯着沈清颜腕间的曼陀罗——第七片花瓣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的蝴蝶印记。
雾气中传来无数细碎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重复“归位”“归位”。“开枪吧,
”我把打火机抛向沈清颜,“你以为母瓣在骨灰罐里,其实早在十年前,
就被林素秋嵌进了女儿的心脏。”火光映亮沈清颜震惊的脸,她突然握紧打火机,
银色外壳上的蝴蝶图案与胎记重合,“还记得实验室日志的最后一页吗?‘第八个孩子,
是母亲的重生’。”枪声几乎与雾笛同时响起。周助理的手枪掉在地上,
他惊恐地看着沈清颜腕间——七片花瓣正在融入皮肤,蝴蝶胎记发出强光,将雾气染成血色。
穿白裙的女人发出尖啸,身体开始透明,翡翠镯子“当啷”落地,
露出内侧刻着的“小羽”二字。“原来你都知道……”沈清颜踉跄着跪下,
掌心躺着燃烧的花瓣,“妈妈从来没离开过,她一直在我身体里,用曼陀罗的形态陪着我。
”她抬头时,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无数光影,像是无数灵魂在雾中掠过,“红桥女尸、陈露,
她们都是当年的实验体,花瓣掉光时,灵魂就会被母瓣吸收。”我捡起翡翠镯子,
内侧的刻痕在火光下清晰——“给我的小蝴蝶,妈妈留”。
十年前的记忆终于拼凑完整:林素秋为了阻止吴大师的仪式,
将承载自己灵媒物质的“母瓣”注入胎儿,也就是尚在襁褓中的沈清颜,
而孤儿院的七个孩子,是用来培育“子瓣”的容器。“仪式在四月三十日,
”沈清颜抓住我的手按在胸口,“现在我体内的母瓣已经吸收了五个子瓣,
加上红桥女尸的三个……”她突然剧烈咳嗽,嘴角溢出黑色液体,
液体落地时化作细小的曼陀罗花瓣,“周助理说的‘第八个孩子’...